卷三 冬官考工记·筑氏玉人
攻金之工,筑氏执下齐,治氏执上齐,凫氏为声,氏为量,段氏为鏄器,桃氏为刃。金有六齐:六分其金而锡居一,谓之种鼎之齐;五分其金而锡居一,谓之斧斤之齐;四分其金而锡居一,谓之戈戟之齐参分其金而锡居一,谓之大刃之齐;五分其金而锡居二,谓之削杀矢之齐金锡半,谓之鉴燧之齐。
治理金属的工匠,筑氏掌洽下齐,冶氏掌治上齐,凫氏制作乐器,栗氏制作量器,段氏制作农具,桃氏制作长刃的兵器。铜锡合金有六种比例:把合金分为六等分而锡占六分之一,叫做钟鼎之齐;把合金分为五等分而锡占五分之一,叫做斧斤之齐;把合金分为四等分而锡占四分之一,叫做戈戟之齐;把合金分为三等分而锡占三分之一,叫做大刃之齐;把合金分为五等分而锡占五分之二,叫做削杀矢之齐;铜锡各占一半,叫做鉴燧之齐。
筑氏为削,长尺博寸,合六而成规。欲新而无穷,敝尽而无恶。
筑氏制作削,长一尺,宽一寸,六把削可以合成一个圆。削要造得永远像新的一样锋利,即使刀刃磨损殆尽也没有缺损变形。
冶氏为杀矢,刃长寸围寸,铤十之,重三垸。戈广二寸,内倍之,胡三之,援四之,已倨则不入,已句则不决。长内则折前,短内则不疾,是故倨句外博,重三锊。戟广寸有半寸,内三之,胡四之,援五之,倨句中矩,与刺重三锊。 桃氏为剑,腊广二寸有半寸,两従半之。以其腊广为之茎围,长倍之,中其茎,设其后。参分其腊广,去一以为首广,而围之。身长五其茎长,重九锊,谓之上制,上士服之。身长四其茎长,重七锊,谓之中制,中士服之。身长三其茎长,重五锊,谓之下制,下士服之。
冶氏制作杀矢,矢刃长二寸,矢最阔处围长一寸,铤长十寸,重三垸。戈宽二寸,内的长度比宽加一倍,胡的长度是宽的三倍,援的长度是宽的四倍。援太向上仰就不便于啄击,援太向下勾就不能割断创处,内太长就容易折断援,内太短啄击就不迅捷,因此使援与胡之间的角度稍向外张。戈重三锊。戟宽一寸半,内的长度是宽的三倍,胡的长度是宽的四倍,援的长度是宽的五倍,刺、胡与援、内纵横相交呈直角,援、胡、内与刺共重三锊。桃氏制作剑。剑的腊宽二寸半,两从的宽度各占一半。以腊的宽度作为茎的围长,茎的长度则比围长加一倍。在茎的中间部分,设置用绳缠的后。把腊的宽度分成三等分,去掉一等分作为剑首的直径,而据此制作剑首的围长。剑的身长是茎长的五倍,重九锊,称为上制,上等身材的勇士佩用它;剑的身长是茎长的四倍,重七锊,称为中制,中等身材的勇士佩用它;剑的身长是茎长的三倍,重五锊,称为下制,下等身材的勇士佩用它。
凫氏为钟,两栾谓之铣,铣间谓之于,于上谓之鼓,鼓上谓之钲,钲上谓之舞,舞上谓之甬,甬上谓之衡,钟县谓之旋,旋虫谓之干,钟带谓之篆,篆间谓之枚,枚谓之景,于上之攠谓之隧。十分其铣,去二以为钲。以其钲为之铣间,去二分以为之鼓间。以其鼓间为之舞修,去二分以为舞广。以其钲之长为之甬长,以其甬长为之围。参分其围,去一以为衡围。参分其甬长,二在上,一在下,以设其旋。薄厚之所震动,清浊之所由出,侈弇之所由兴,有说。钟已厚则石,已薄则播,侈则柞,弇则郁,长甬则震。是故大钟十分其鼓间,以其一为之厚;小钟十分其钲间,以其一为之厚。钟大而短,则其声疾而短闻;钟小而长,则其声舒而远闻。为遂,六分其厚,以其一为之深,而圜之。
凫氏制作钟。钟两旁的两栾叫做铣,两铣的末端之间叫做于,于上敲击的部分叫做鼓,鼓上面的部分叫做钲,钲上钟顶的部分叫做舞,舞上面的柄叫做甬,甬上端的平面叫做衡。设在甬下部的圆环形的钟悬叫做旋,贯旋的如纽状的旋虫叫做干。钟带叫做篆,篆间突起的钟乳叫做枚,枚又叫做景。于上面稍凹而生光以备敲击的地方叫做隧。把铣的长度分为十等分,去掉二等分就是钲的长度。用钲的长度作为两铣之间的距离,再去掉二分就是两鼓之间的距离。用两鼓之间的距离作为舞的长度,再去掉二分就是舞的宽度。用钲的长度作为甬的长度,用甬的长度作为甬的大端的围长。把甬的大端的围长分为三等分,去掉一等分就是衡的围长。把甬长分为三等分,二等分在上,一等分在下,就在上下两段之际设置旋。钟体或厚或薄所产生的震动,钟声或清或浊所由产生的原因,钟口或宽或窄所由制定的根据,其中都有道理可说。钟体太厚就会像石头一样发不出声音,钟体太薄发出的声音就会播散,钟口太宽发出的声音就过于迫促,钟口太窄发出的声音就抑郁回旋难出,甬过长发出的声音就不正。因此大钟把两鼓之间的距离分成十等分,用它的一等分作为钟体的厚度。小钟把两钲之间的距离分成十等分,用它的一等分作为钟体的厚度。钟体大而短,发出的声音就急促而短暂。钟体小而长,发出的声音就舒缓而持久。制作备敲击的隧,把钟体的厚度分成六等分,用一等分作为隧凹下的深度而做成圆形。
氏为量,改煎金、锡则不秅,不秅然后权之,权之然后准之,准之然后量之。量之以为鬴,深尺,内方尺而圜其外,其实一鬴,其臂一寸,其实一豆;其耳三寸。其实一升,重一钧,其声中黄钟之宫,概而不悦。其铭曰:“时文思索,允臻其极,嘉量既成,以观四国,永启厥后,兹器维则。”凡铸金之状;金与锡,黑浊之气竭,黄白次之,黄白之气竭,青白次之。青白之气竭,青气次之,然后可铸也。
栗氏制作量器,先反复冶炼铜锡使之精纯而不再有杂质可损耗,不再有杂质可损耗然后称量,称量后浸入水中测知体积大小,体积确定后再铸造量器。所铸造的量器为鬴,深一尺,可容纳一立方尺而口缘为圆形,它的容积即为一鬴。鬴的臀部深一寸,臀部的容积为一豆。稿两侧的耳子深三寸,耳子的容积为一升。鬴重一钧。敲击鬴所发出的声音符合黄钟宫。用概推平鬴中所盛的米粟而不让它脱落。鬴上的铭文说:“这位有文德的君王思求为民众确立度量的法则而制作了这鬴,达到了最高的信用。优良的量器已经制成,用以颁示四方各国。永远开导你的子孙后代,把这量器作为准则。”凡观察冶铸金属的状态,被冶炼的铜和锡黑浊的气体销尽了,接着会出现黄白的气体;黄白的气体销尽了,接着会出现青白的气体;青白的气体销尽了,接着会出现青色的气体,然后就可用以铸造器物了。
函人为甲,犀甲七属,兕甲六属,合甲五属。犀甲寿百年,兕甲寿二百年,合甲寿三百年。凡为甲,必先为容,然后制革。权其上旅与其下旅,而重若一,以其长为之围。凡甲,锻不挚则不坚,已敝则桡。凡察革之道,眡其钻空,欲其丰也;眡其里,欲其易也;眡其朕,欲其直也,櫜之欲其约也;举而眡之,欲其丰也;衣之,欲其无齘也。眡其钻空而惌,则革坚也;眡其里而易,则材更也;眡其朕而直,则制善也。櫜之而约,则周也;举之而丰;则明也;衣之无齘,则变也。
函人制作甲衣。犀甲的上下旅都是用七片连缀而成,兕甲(的上下旅都是用六片连缀而成,合甲的上下旅都是用五片连缀而成。犀甲可用一百年,兕甲可用二百年,合甲可用三百年。凡制作甲衣,必须先量度人的体形,然后裁制甲片。称量甲衣的上旅和下旅,而重量要一样。用甲衣的长度作为腰围。凡甲衣,皮芋锻治不实就不坚固,锻治过分致使革理损伤就会使甲衣易于曲折而不强韧。凡观察甲衣的方法:看甲片上为穿丝绳连缀甲片钻的孔眼,孔眼要小;看甲片的里面,要刮治得平而光;看甲衣的缝,要上下对得很直;装进袋子里,要体积小;举起而展开来看,要显得宽大;穿到身上,要甲片相互间不磨切。看到甲片上的钻孔很小,就知道甲衣很坚固;看到甲片的里面平而光,就知道甲衣的材料好;看到甲衣上的缝很直,就知道做工好;装进袋子体积小:就知道缝制精致;举起展开显得宽大,就一定很有光耀;穿到身上甲片相互不磨切,活动起来就很便利。
鲍人之事,望而眡之,欲其荼白也;进而握之,欲其柔而滑也;卷而抟之,欲其无迆也;眡其著,欲其浅也;察其线,欲其藏也。革欲其荼白而疾,汗之则坚,欲其柔滑而腛,脂之则需,引而信之。欲其直也,信之而直,则取材正也。信之而枉,则是一方缓一方急也。若苟一方缓一方急,则及其用之也,必自其急者先裂。若苟自急者先裂,则是以博为帴也。卷而抟之而不迆,则厚薄序也。眡其著而浅,则革信也。察其线而藏,则虽敝不甐。
鲍人揉治皮革的事,远看那皮革,要像茅、芦的花那样白;进前用手握一握,要感到很柔滑;把它紧紧地卷起来,要整齐而不斜;看皮革上两皮缝合处,要又薄又窄;看那缝合处的线,要隐藏不显。皮革要像茅、芦的花一样白而清洗时很快捷,不使入水时间过久,就会坚韧;要使皮革柔滑而涂上厚厚的油脂,就会很柔软;拉而伸展皮革,要它很平直。拉伸开来很平直,就说明所取革材纹理很正;伸展开来歪斜不直,就因为拉伸时用力一边紧,一边松。如果(拉伸时用力一边紧,一边松,到用皮革的时候,一定会从紧的一边先断裂。如果从紧的一边先断裂,那就是使宽的皮革反而变窄了。将皮革卷紧而不歪斜,就说明厚薄均匀;看到皮革缝合处又薄又窄,皮革就不会伸缩变形;看到皮革上的缝线隐藏不显,即使皮革用坏了缝线也不会受损伤。
韗人为皋陶,长六尺有六寸,左右端广六寸,中尺,厚三寸,穹者三之一,上三正。鼓长八尺,鼓四尺,中围加三之一,谓之。为皋鼓,长寻有四尺,鼓四尺,倨句磬折。凡冒鼓;必以启蛰之日,良鼓瑕如积环。鼓大而短,则其声疾而短闻;鼓小而长,则其声舒而远闻。
韗人制作皋陶,长六尺六寸,构成鼓身的每片木板左右两端宽六寸,中段宽一尺,厚三寸,中段穹隆部分(比两端鼓面直径高出三分之一,鼓框上的木板都折成平直的三段。鼓长八尺,鼓面直径四尺,鼓身中段围长比鼓面围长增加三分之一,叫做轰鼓。制作皋鼓,鼓长一寻零四尺,鼓面直径四尺,鼓腰弯曲如磬。凡蒙鼓皮,必须在启蛰那天。好鼓鼓皮上的漆痕一圈圈地如同积环。鼓面大而鼓身短,发出的声音就急促而短暂;鼓面小而鼓身长,发出的声音就舒缓而持久。
画缋之事,杂五色。东方谓之青,南方谓之赤,西方谓之白,北方谓之黑,天谓之玄,地谓之黄。青与白相次也,赤与黑相次也,玄与黄相次也。青与赤谓之文,赤与白谓之章,白与黑谓之黼,黑与青谓之黼,五采,备谓之绣。土以黄,其象方天时变。火以圜,山以章,水以龙,鸟兽蛇。杂四时五色之位以章之,谓之巧。凡画缋之事后素功。
绘画的事,调配五色。象征东方叫做青色,象征南方叫做赤色,象征西方叫做白色,象征北方叫做黑色,象征天叫做玄色,象征地叫做黄色。青与白是顺次排列的两种颜色,赤与黑是顺次排列的两种颜色,玄与黄是顺次排列的两种颜色。青色与赤色相配叫做文,赤色与白色相配叫做章,白色与黑色相配叫做黼,黑色与青色相配叫做黻,五彩具备叫做绣。画土地用黄色,它的形象画作四方形。画天依照四季的变化用色。画火用圆环作为象征,画山用獐作为象征,画水用龙作为象征,还画有鸟、兽、蛇等。调配好象征四季的五色的着色部位以使色彩鲜明,叫做技巧。凡绘画,最后才着白色。
钟氏染羽,以朱湛、丹秫,三月而炽之,淳而渍之。三入为纁,五入为緅,七入为缁。
钟氏染羽毛,把丹砂和丹秫一起在水中浸渍三个月,而后用火蒸,再用蒸丹秫的水浇丹秫并再蒸,而后就可以用蒸丹秫的水染羽了。羽毛三次放进染汁中浸染就成缥色,五次放进染汁中浸染就成鲰色,七次放进染汁中浸染就成缁色。
荒氏湅丝,以涚水沤其丝七日,去地尺暴之。昼暴诸日,夜宿诸井。七日七夜,是谓水湅。湅帛,以栏为灰,渥淳其帛,实诸泽器,淫之以蜃,清其灰而盝之,而挥之,而沃之,而盝之,而涂之,而宿之。明日,沃而盝之,昼暴诸日,夜宿诸井。七日七夜,是谓水湅。 玉人之事,镇圭尺有二寸,天子守之;命圭九寸,谓之桓圭,公守之;命圭七寸,谓之信圭,侯守之;命圭七寸,谓之躬圭,伯守之。天子执冒四寸,以朝诸侯。天子用全,上公用龙,侯用瓚,伯用将,继子男执皮帛。天子圭中必,四圭尺有二寸,以祀天;大圭长三尺,杼上终葵首,天子服之;土圭尺有五寸,以致日、以土地;祼圭尺有二寸,有瓚,以祀庙;琬圭九寸而缫,以象德;琰圭九寸,判规,以除慝,以易行;璧羡度尺,好三寸,以为度;圭璧五寸,以祀日月星辰;璧琮九寸,诸侯以享天子;谷圭七寸,天子以聘女;大璋中璋九寸,边璋七寸,射四寸,厚寸,黄金勺,青金外,朱中,鼻寸,衡四寸,有缫,天子以巡守。宗祝以前马,大璋亦如之,诸侯以聘女。瑑圭璋八寸。璧琮八寸,以覜聘。牙璋中璋七寸,射二寸,厚寸,以起军旅,以治兵守。驵琮五寸,宗后以为权。大琮十有二寸,射四寸,厚寸,是谓内镇,宗后守之。驵琮七寸,鼻寸有半寸,天子以为权。两圭五寸有邸,以祀地,以旅四望。瑑琮八寸,诸侯以享夫人。案十有二寸,枣栗十有二列,诸侯纯九,大夫纯五,夫人以劳诸侯。璋邸射素功,以祀山川,以致稍饩。
荒(此字为左“巾”右“荒”)氏湅丝,先把丝放在温水中浸泡七天,再离地一尺曝晒,白天在太阳下暴晒,晚上悬浸在井水中过夜,经过七天七夜,这就叫做水湅。湅帛,用栏木烧灰(再和以水,厚厚地浇在帛上,放进光滑的容器里,再将蛤灰涂在帛上。早晨清洗帛上的蛤灰而拧干,振去细灰,再厚浇栏灰水,再清洗拧干,涂上蛤灰,这样过夜;第二天再清洗拧干。这样经过七天七夜,叫做灰涑。白天在阳光下曝晒,晚上悬浸在井水中过夜,这样经过七天七夜,叫做水湅。玉人制作玉器的事:镇圭长一尺二寸,由天子执守;命圭长九寸,叫做桓圭,由公执守;命圭长七寸,叫做信圭,由侯执守;命圭长七寸,叫做躬圭,由伯执守。天子所拿的瑁,四寸见方,用以接见来朝诸侯。天子用纯玉,上公用石占四分之一的龙,侯用石占一半的瓒,伯用石占一半的埒。朝见天子时位在子男之后的孤拿豹皮裹饰的束帛作为挚。天子的圭中间系有丝带。四圭的每一圭长一尺二寸,用以祭祀天。大圭长三尺,上端两侧向里削,首部如椎头,天子插在腰间。土圭长一尺五寸,用以测量日影,度量土地。裸圭长一尺二寸,前端有勺,用于祭祀宗庙。琬圭长九寸而有彩色的圭垫,用以象征德行。琰圭长九寸,上端尖角两侧作半规形,用以作为奉王命诛除恶逆的凭证,以改变诸侯烦苛酷虐的政令。璧的直径长一尺,中间的孔径三寸,用作一尺的标准长度。圭璧直径五寸,用以祭祀日、月、星、辰。琮的边长九寸,璧的直径九寸,是诸侯朝见天子时用以进献天子的。谷圭长七寸,天子用以向将要迎娶的女方行聘礼。大璋、中璋长九寸,边璋长七寸,削尖的部分长四寸,厚一寸,璋的前端有黄铜勺,勺外涂有铅,勺内朱红色,勺旁的流长一寸,勺的直径四寸,有缫垫,天子用以巡守天下时祭祀所经过的山川,由大祝在杀马祭祀山川之前先用璋瓒行裸祭礼。诸侯的长七寸的大璋也如同天子的谷圭一样,用以向将要迎娶的女方行聘礼。有纹饰的圭和璋长八寸,有纹饰的璧的直径和琮的边长八寸,是诸侯用来向王行舰礼或聘礼用的。牙璋、中璋长七寸,削尖的部分长二寸,厚一寸,用以发兵,用以调动驻守的部队。驵琮边长五寸,王后用作称锤。大琮边长十二寸,四角各长四寸,厚一寸,这叫做内镇,由王后执守。驵琮边长七寸,系丝带的鼻一寸半,天子用作称锤。用长五寸而以琮为本的两圭祭祀地,并用以祭祀四方的名山大川。有纹饰的琮的边长八寸,是诸侯相互朝聘时用以进献给夫人的。玉案高十二寸,案上陈放枣栗,对于来朝的夏、商二王的后裔用十二张玉案排成列,对于来朝的诸侯都用九张玉案排成列,对于来朝的大夫都用五张玉案排成列,这是天子夫人用以慰劳来朝诸侯的。以琮为本而锐出一璋的玉器,没有纹饰,用以祭祀山川,并在向宾客赠送粮草时拿着它致辞。